陈安泽 中国地质科学院北京 100037
温泉是地下热水的天然露头，而人工钻探出来的地下热水，则是地下热水的人工露头，也可称之为人工温泉。本文所述的温泉包含着这两种温泉。温泉既是极为重要的能源，用它的热能来发电、取暖、温室种植、温室养殖等；还可利用温泉中所含的元素提取化工原料；更为重要的是温泉还是极为重要的旅游资源，可以利用温泉的水温和水中所含的有益于人体的化学成分，打造温泉康疗、洗浴、游乐等为旅游服务的休闲度假产品。本文分为下述6个方面：1.温泉的基本知识、2.中国温泉资源、3.休疗用温泉水化学特征、4.温泉旅游现状、5.温泉旅游开发中的问题与建议、6.中国温泉旅游业的前景。重点论述温泉在旅游业中的地位和作用，以期为我国发展温泉旅游提供帮助。
1. 温泉基本知识
1.1 天然温泉是如何形成的。地下热水流出地表时称为温泉，要弄清温泉的形成原因，就必须弄清热从那里来的，水是那里来的，水为什么会自动流出地表。大家知道地下是一个大热库，通常每向地下深入100米，温度就会上升摄氏温度2-3度（2-3℃）称为地温增温率，而在火山活动地区或大的断裂带上，地温增温率更高，称为地温异常区，温泉中的热就是从地下获得的。地壳是由岩石组成的，许多岩石如砂岩、石灰岩、砾岩等含有孔隙，降水会沿着岩石的孔隙向下渗透并储藏在岩石中称为地下水，这就是温泉水的主要来源。地壳中的岩石也有不含孔隙的，如粘土岩、页岩及许多致密的火成岩，他们称为不含水层，或称隔水层，地下热水受到它们的阻隔是无法流到地表的。但是当地壳发生运动时，就会产生裂隙和断层，当这些断裂切穿含水层时，地下热水就会沿着这些裂缝流出地表，温泉从而形成。有时虽无断裂，但因岩石受风化剥蚀作用，久而久之，含水层被剥蚀出露地表，地下热水也会流出地表。总之，温泉的形成必须具备上述条件，而具备上述条件并不容易，所以温泉的数量是很有限的，从而增加了温泉的珍稀性。
1.2 温泉的类型划分。依据不同的原则可将温泉划分为不同的类型，现分述如下：
1.2.1 按产出方式划分。可分为天然温泉和人工温泉两类，后者又可分为钻井温泉和采矿坑道温泉。
1.2.2 按地下水承压能力划分。可分为非承压温泉和承压温泉两类。前者只能平静的流出地表，或者用人工方式抽取；后者因是承压水则可自动喷出地表，这种泉水称热喷泉，承压程度决定着水头喷出的高度，当呈间断性喷出时，又称“间歇温泉”。如美国黄石公园的老实泉，水温90.4℃，喷发高度40-70米，大约每小时喷发一次，每次历时2-5分钟，是闻名全球的间歇温泉。我国西藏羊八井地热田曾打出过间歇性热水喷发，其中的7号井和36号井，每隔10-20分钟喷发一次，水头高达6-8米，这种人工钻井喷泉又称“人工间歇喷泉”，或“人工间歇井”。奇特壮观的热喷泉，对游客有强大的吸引力，黄石喷泉已成为旅游圣地。
1.2.3 按水温进行划分。我国把温度25℃定位温度的最低界限，而俄罗斯则把20℃定为温泉的界限。中国国家标准中的地热资源地质勘探标准对地热温度分级如下：
陈延冰等从医疗出发进一步划分为五种类型：即1冷泉（＜25℃）；2微温泉（25-33℃）；3温泉（34-37℃）；4热泉（38-42℃）；5高（温）热泉（＞43℃）。
俄罗斯将医疗热矿水低限定为20℃，并按水温分为7类：1＜0℃；20-4℃）；34-2℃；420-37℃）；537-42℃；6＞42℃；7＞100℃，认为最适宜浴疗的温度为37-42℃。
1.2.4 按水化学成分进行划分。地下水特别是温泉水并不是化学纯的H2O，而是含有复杂化学离子成分和气体的溶液。地下水中分布最广，含量较多的离子有八种：即四种阳离子，钠离子（Na+）、钾离子（K+）、钙离子（ca2+）及镁离子（Mg2+）；四种阴离子，氯离子（Cl-）、硫酸根离子（SO42-）、重碳酸根离子（Hco3-）和碳酸根离子（co3-）。除了这些离子外还含有气体，如氧（O2）、氮（N2）、硫化氢（H2S）、甲烷（CH4）和二氧化碳（co2）以及其它微量元素。前苏联学者舒卡列夫根据地下水所含离子成分的种类将地下水分为49种类型（见表2），这种分类简明易懂，在我国得到广泛应用。各温泉可按化学分析结果，对号入座，找出本温泉水的型号（钾离子被合并于钠离子中）。
1.2.5 按泉质的酸碱度分
不同类型的温泉在旅游业中的用途和价值有很大差异，温泉业者应具备温泉类型的基本知识。
2. 中国地热与温泉资源
地热资源是指埋藏在地下一定深度有开发价值的热能，它们在地区分布上是不均衡的，而温泉都是来源于这些地下热能富集区。热能富集区与地质构造条件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大的岩石圈板块边缘，有高温地热带分布，而在板块内部则只有中低温地热带的分布。中国的地热与温泉资源分布和中国的地质结构相关（见图1）。中国位于欧亚板块的东部，西南侧与印度板块相接，东南侧与太平洋板块的菲律宾板块相邻。在板块接合部位出现了滇藏地热带和台湾地热带，它们是中国地热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也是温泉最多，泉水温度最高的地区，仅云南、西藏、四川、台湾和与台湾相邻的广东、福建等温泉数量就占全国温泉数的70%以上。这里还分布着高于沸点的沸泉。我国东部平原地区和内陆各省，由于远离板块边缘，只有中、低地温分布，温泉的数量也少。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温泉的数量近3000处（每处可包含多个泉眼），著名的温泉约100余处（见表3），这些温泉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它们开发利用较早。
中国的地下热水资源也是较为丰富的，据韩再生统计我国地下热水可采资源所估算如表2所列，合计可采地下热水量为684544.4万m3/年。折合3284.726万吨标准煤的热量。我国的地下热水利用情况如表3所列，已利用地下热水为35376.6万m3/年，多集中于中、东部地区（见图2），已开发利用的热水量占可利用热水总量的近1/20，尚有较大开发潜力。
我国温泉的利用，除了继续开发尚未被利用的天然温泉外，重点是开发人工温泉，从表5可知我国钻井取水的人工温泉已达2239处（2004年数），它们大多数都被利用，利用数和用水量都已超过天然温泉。天然温泉的数量是已定的，地点也是已定的，其数量不可能有大的增加（除偏僻地区尚可少量发现），今后主要靠钻井去开发利用人工温泉了。研究地热分布规律，提高勘探能力，已是地热地质作者的要务。
3. 洗浴休疗用温泉的基本知识
洗浴、休疗是温泉旅游的主要项目，也是温泉旅游的发展方向。日本友人德村教授指出“从日本旅游者‘泡温泉’的主要动机来看，绝大多数都算想借此对其身体进行疗养的……都知道温泉对身体健康有一定程度的疗效。因此作为提供这项设施与服务的业者，更应该要深切的了解其真正的意义”。也就是说温泉经营者要具有洗浴、休疗用温泉的基本知识才能把企业办好。
3.1 洗浴、康疗温泉的水质标准
通常把水温在34℃以上的对人体有医疗保健作用的热矿水称为医疗热矿水。由于这种热水直接关系人的健康，各国都定有严格的水质标准。表6是中国“医疗热矿水水质标准”，各温泉企业可据此把自己的温泉水的特点对比出来。俄罗斯是十分重视温泉休疗的国家，它们不但提出了外用医疗热矿水的水质标准（见表7），还对饮用热矿水定出了标准要求（见表8），这些标准对温泉企业都是具有重要参考价值的。
3.2 洗浴、康疗热矿水（温泉）的类型划分。
我国卫生部和国家科委于1964年在全国理疗和疗养专题研讨会上，提出了《中国医疗矿水分类方案（初步方案）》，按水质分为以下14种类型：即1氡泉；2碳酸泉；3硫化氢泉；4碳酸氢钠泉；5碳酸氢钙泉；6硫酸钠泉；7硫酸钙泉；8硫酸镁泉；9氯化钠泉；10铁泉；11碘泉；12溴泉；13硅酸泉；14淡温泉。而从表4中可知，我国医疗热矿水中又增加了氟水、锶水、鋇水、硼水、砷水、镭水、氡水等医疗温泉水型，黄尚瑶还提出了氮水和甲烷水的名称。
3.3 几种重要康疗温泉的医疗作用
3.3.1 硫化氢-碳酸水。由于这种水中Co2和H2S气体占绝对优势，通过蒸汽浴可治疗包括运动系统、神经系统、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的疾病以及妇科皮肤科等病症。
3.3.2 碳酸水。由于游离二氧化碳（Co2）被皮肤吸收后有扩张毛细血管作用，因此对治疗心脏病有奇效，被誉为“心脏之汤”。此外对肠胃病、慢性便秘也有奇效。这种水除有温泉外，也有冷泉。黑龙江五大连池矿泉就是冷碳酸矿泉。
3.3.3 氮水。是分布最广的热矿水之一，常形成富偏硅酸氮水（偏硅酸含量从50毫克/升-200-300毫克/升。可用于治疗心血管系统、神经系统、妇科、皮科、甲状腺等病。
3.3.4 硫化氢水。主要用于浴疗，对皮肤病、风湿症、痛风等有良好疗效。
3.3.5 甲烷水。往往含有高浓度的溴、碘、硼和环烷酸等特殊成分。在治疗心血管系统，中枢及末梢神经系统、运动器官、皮肤及新陈代谢等病症有良好疗效。
3.3.6 氡水。氡水是含有放射性元素氡（Rn）的矿水，是最独特的医疗热矿水，多分布在花岗岩地区和火山活动区。氡水可吸入、饮用、洗浴，有消炎、恢复内分泌失调、治疗末梢神经系统、运动系统、妇科、泌尿科等病症，对皮肤病有特效。云南腾冲温泉为含氡硫化氢温泉，含氡209贝克勒尔/升，已开发，对40余种病有疗效。
温泉洗浴对人体健康有重要作用，应是人们今后区温泉旅游的主要原因。弄清温泉水质、清楚准确地列出有益成分含量，列出休疗效果，将会更好地吸引游客。
4. 温泉旅游业现状
自古以来温泉就是人们喜爱沐浴的对象，那时只有皇族和王公贵族才能享有良好设施的温泉浴，唐明皇和杨贵妃共浴的华清池、河南临汝武则天专用的武后池和小汤山专供慈禧用的温泉旧址就是明证。在我国是在旅游成为产业之后，温泉才成为公众沐浴、康疗的场所，温泉逐成为重要的旅游资源。除了少数特殊的温泉，如美国黄石国家公园的间歇热喷泉，成为观光旅游的对象外，温泉主要用于打造休闲度假产品，温泉是当代四大度假旅游资源之一（滨海度假资源、高山滑雪度假资源、高山避暑度假资源，温泉康疗度假资源）。在温泉众多的国家，温泉旅游已成为独立的产业。在以上几种度假产品中，温泉度假旅游在全球范围内都是处于上升趋势。现将全球代表性的日本的温泉旅游现状及我国温泉旅游业的现状简述如下：
4.1日本温泉旅游业现状。日本处于环太平洋火山、地震、地热富集带上，是一个多温泉国家，有人统计日本有温泉22200个，目前已利用13700多个，是温泉开发程度最高的国家。从表9可以看出日本温泉旅游的现状。
日本用于旅游业的温泉已近3000处，日用水量已达158224m3/日。仅到温泉住宿的人数已达一亿叁千七百多万人次/年，已超过了日本人口（一亿零三百七十万人）的总和。人均到温泉住宿1.326人次，如果加上洗浴后不过夜的人数，则可能更多。温泉的税收已达233.7亿日元，可见日本温泉旅游业的产业规模。从日本交通公社的调查资料，在30种旅游产品项目中，有55.3%的日本人把去温泉旅游作为第一选择，而选择去自然观光的人数则为45.7%。从日本观光协会调查资料看，从1994年到2001年，日本人把温泉作为旅游目的地的数量也在持续增长，如表10所示，7年间上升了8.2%。
日本是温泉旅游既发达又成熟的国家，温泉旅游业已成为主要产业，其发展已趋于稳定阶段。
4.2 中国温泉旅游业现状。中国温泉开发很早，但并不是用于大众旅游。如上世纪50年代我国已建立温泉工人疗养院168家，专门用于职工疗养，并不向社会开放，只是属于福利事业。而把温泉转入旅游利用是上世纪80年代以后的事，真正形成规模则是本世纪初的事，特别近两三年来，中国温泉旅游业有突飞猛进的势头。以北京为例，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才出现较大规模的温泉旅游企业“龙脉温泉”，到目前为止，仅昌平就有温泉旅游企业215家，今年新开业的“温都水城”，堪称温泉企业的旗舰，投资8亿元人民币，是集高档商务会议、温泉健身养生、水上嘉年华于一体特大型旅游休闲度假地。昌平温泉旅游收入已占旅游总收入的1/3。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我国温泉旅游的兴旺情况。据不完全统计，到2005年止，我国已建温泉旅游企业（包括温泉洗浴、医疗、游冰、游乐等）近2000处，年使用温泉、人工温泉井地热水估计约1.38亿立方米，相当于77.1万吨标准煤的热量。其中利用的天然温泉的热量大体上只相当10-15万吨标准煤的热量。中国温泉旅游业发展迅速，除北京外、天津、广东、福建、四川、云南、湖南、河北、辽宁都形成了一定规模。中国是一个温泉旅游业发展的新兴国家，温泉旅游业发展空间大，前景光明。
5. 温泉旅游业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由于我国的温泉旅游业尚处于迅速发展阶段的初期，无论在资源利用上、产品打造上、企业管理上、营销理念上、游客对温泉旅游的观念上都存在着很多问题，它们影响着温泉事业的发展，必须重视。
5.1 资源家底不清，盲目过量开采，造成水量、水温下降，影响着温泉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辽宁本溪温泉就出现过这种问题。有些温泉也会迂到这种问题。建议：在开发之初必须请温泉地质专家，对本区地下热水藏量进行详细的勘查，科学算出可采储量，并制定合理的开发方案，以保证企业可持续发展。
5.2 缺少温泉水化学知识，忽视温泉水质特点。致使温泉产品无法发挥自己的特殊因素，丧失了许多市场机会。温泉产品的优劣取决于水质、水温，因为温泉旅游的最大吸引力是有益于游人的身心健康，日本人喜爱温泉旅游，就是他（她）们深知温泉浴对健康的帮助，往往还会因人、因时而异变换对温泉水质的选择，从而促使日本人平均每人每年要到温泉住1.36天。日本人均寿命全球最高可能与洗温泉有关。中国温泉企业则不大重视这种理念，笔者到过北京、天津、河北、河南、辽宁、内蒙、云南、四川、广西、福建、广东、湖南、江西等地的数十处温泉企业考察，几乎没有见到几家标明、介绍自己的水质的理化特点和对健康有益的具体事例。这与日本等科学发达国家重视温泉水质的理化特点的宣传，实在相差太远了。建议：所有温泉企业应请温泉地质部门和康体权威机构，对本温泉的水质进行详尽测试，对本温泉康疗效果进行临床观察，并向游客公示温泉理化品质和人体康疗效果的实例，以提高游人对本温泉产品的兴趣，以利市场开拓。
5.3 存在着借用温泉概念，人工加温，真热水假温泉，欺骗游客的现象。有些温泉因盲目过量开采，致使水温下降或水源枯竭，只好用人工加热取代温泉水，但对外仍打真温泉牌，不向游客说明实情。一旦游客温泉知识增加，了解了实情就会产生受骗感，久之必然会影响客源。建议：要加强温泉管理，原则上凡是打温泉牌的产品必须是真温泉（包括地热水井），有些游乐池使用部分人工增温水时应于标明，要以诚待客。笔者建议那些全部使用真温泉水的企业，要公示自己是100%的真温泉，以提高市场竞争力，据笔者了解“温都水城”就是100%的真温泉，要利用这个有利的营销因素。
5.4 部分温泉产品存在忽视私密性现象。温泉游客大多是为了放松和休闲，或是情侣约会、度假或是家庭休闲康体，就是一般游客除了参与水上游乐项目外，在洗浴时也不高兴拥挤杂处。而许多温泉产品过于暴露，毫无隐秘可言，往往令人不快。建议：尽可能把用于洗泡的温泉池设计得隐蔽些，要考虑温泉旅游者的隐私权，体现温泉浴的特色，以吸引更多回头客。
5.5 不少游客缺少温泉知识，既不了解温泉的康疗效果，也不会享受温泉游的意境和情趣，从而建立不起对温泉旅游的不可或缺的需求。这是中国游客和日本游客的最大区别。由于日本温泉多，温泉浴普及率高，开发时间久，公众已建立洗温泉的传统和习惯，加上温泉知识普及度高，就为温泉旅游培育了庞大的市场客源，保证了日本温泉产业的稳定发展。建议：温泉企业要联合起来，有组织有计划地向公众普及温泉知识，宣传温泉旅游对身心健康的益处，提高公众温泉旅游观念，培育公众温泉旅游习惯，建立一个稳定增长的客源群体。
5.6 温泉企业员工专业素质尚需提高。温泉是一种较为特殊的旅游产品，科技含量高，因此，凡是和游客直接接触的员工，都应具备一定的温泉知识，以备游客的询问或主动向游客宣传利用温泉的方法与知识，以提高游客对温泉的兴趣，培育客源。而大多数温泉企业的员工缺乏起码的温泉科学知识，从而影响着服务质量。建议：请专家编写温泉科学知识读物，发给员工阅读，聘请专家对员工进行培训，从根本上提高员工的专业素质，从而促进服务水平的提高。
5.7 改进温泉企业营销宣传工作。目前多数温泉企业的宣传内容，太偏重企业的硬体设施和游乐项目、舒适性、文化性等，而忽视温泉科学的内容，把温泉旅游当成普通旅游产品去营销，事实上温泉是科学含量很高的特殊旅游产品，各温泉企业、应加强本温泉科学特质的宣传，要大大加强温泉品质和本温泉康体健身方面的宣传，以全面展现温泉旅游产品的独特魅力。
5.8 缺少全国性温泉企业联合组织。我国温泉旅游业已具备相当规模，但是尚没有一个全国性的温泉企业合作组织，这不利于温泉企业间的交流、合作和共谋可持续发展。笔者建议利用“全国温泉产业创意高峰论坛”之良机，通过席上建立“全国温泉企业联谊会”，为全国温泉正搭建一个联络感情、增进友谊、相互学习、共谋我国温泉旅游业发展的大计。每年一次年会，由轮流会长单位承办，并经协商由一家企业承担联谊会的秘书长单位（比如温都水城），负责日常会务活动。
以上只是笔者的个人见解，目的在于引起与会者关注，以期达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6. 中国温泉旅游前景展望
中国温泉旅游业的前景取决于中国整个旅游业的前景，取决于公众对温泉产品的需求，取决于中国温泉资源的保证程度，归根结底取决于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景。
6.1 中国旅游业前景光明。温泉旅游是中国旅游业的一部分，它是旅游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与世界旅游业对比中国旅游业上升空间巨大，后发优势巨大。世界旅游业已成全球最大产业，其产值占全球GDP的10％，而中国的旅游业起步晚，进步快，但到目前旅游业的产值仅为国民经济总产值的5%，因此上升潜力巨大。从出游人次上看，发达国家人均出游已达6-8人次/年，而我国到2005年国内游客仅有12亿人次，平均不到1人次/年，上升空间更大。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人们经济收入的提高，对旅游产品的需求正从观光型向休闲度假型过渡。温泉旅游属于休闲度假产品，其快速发展就是适应了这种需求。在中国的四大休闲度假产品中，从资源看，温泉休闲度假产品，将处优势地位，有发展温泉旅游的资源条件。
6.2 温泉旅游市场上升空间巨大。如前所述中国的温泉旅游是在上世纪末才发展起来的，进入新世纪后有突飞猛进之势。北京昌平温泉旅游业的发展轨迹，就是中国温泉旅游的写证。短短几年昌平温泉旅游业的产值已达旅游总产值1/3，这种现象值得旅游界重视。究其原因是公众旅游方式在变，温泉旅游只是适应了公众对休闲度假产品的需求。但从全国看还远远没有达到日本公众对温泉产品需求的程度，日本的例子展示着中国温泉旅游还有很大上升空间。
6.3 中国有加快发展温泉旅游业的资源的保证。中国有近3000处天然温泉，开发潜力还很大，更令人高兴的是我国尚有丰富的可供开发人工温泉钻井的地下热水资源，（见表4。据韩再生论述，“由于浅层地热能量总量目前尚无评价标准，埋深大于2000米的地热资源和地温梯度非异常区的地热资源均没有计算过，以上估算的地下热水量仅为我国地热资源的一部分”。说明我国还有更多地下热水量远没有查清。笔者认为对温泉旅游企业来说，人工温泉井将是今后开发主要方向。我国地下热水完全可以保证我国温泉旅游业发展的需要。资源有保证，市场有需求，企业有人办，中国温泉旅游产业的前景一片光明。
结束语：
温泉是一种十分重要的旅游资源，水温、水质、水量、水的活动方式决定着温泉品质的优劣，也决定着旅游产品的类型和温泉企业的规模、效益及前景。中国温泉资源丰富，既有近3000处天然温泉还有大量埋藏地下的热水。温泉旅游已成我国重要的休闲度假产品，是我国旅游业从观光型向休闲度假型过渡的标志，我国温泉旅游业发展势头强劲、上升空间巨大，温泉在我国旅游中的分量和地位将日益提高。我国温泉旅尚存在着资源过量开采、忽视资源特色、员工专业知识素质低、营销方式简单、不注意市场培育等问题。加强资源评价、加强温泉旅游康疗理念、提高员工专业素质、加强企业间合作、加强市场培育力度……已成发展温泉旅游当务之急。总的来看，温泉旅游符合新世纪旅游方式转型的需要，市场需求大，资源有保证，企业愿投入，中国温泉旅游的前景无限光明，一个温泉游新世纪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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